三一八 元神切割法门 (第2/2页)
黄天听着只觉得奇怪。
见着年有余身形逐渐虚幻,应该是醒了过去。
黄天抱着的婴儿忽然睁开眼睛,看着黄天。
黄天被吓了一跳,小婴儿开口,却是大梵隐语。
黄天仔细聆听。
发觉是一篇极为高深的法门,乃是将元神切割,藏匿各处的法门,只要有其中一个保留,哪怕其他元神陨落,各自意识,记忆,都会转移到这个元神上来。
并且阐述了,藏匿元神的办法,有藏匿在过去,藏匿在未来,藏匿在虚无之界,藏匿在命运分支之外……
念完此篇功诀之后,此婴儿便崩散了去。
黄天错愕的看着这个婴儿消散,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?
自己要去寻找玄元子的其他元神么?
等着年有余拿着一枚木质吊牌回来的时候,和黄天大眼瞪小眼:“那个娃娃呢?”
“崩散了。”
“你干的?”年有余一脸不可思议:“刚刚才好端端的。”
黄天便将刚刚所听见的功诀想要复述给年有余听,但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只好说道:“可能是油尽灯枯了。”
年有余可惜道:“我还说帮你找个鬼母奶孩子呢,我们一起养大。”
“那只带着这些东西走吧小,也没有什么留恋了。”
二人一同从梦境中醒来。
从梦中带出来的东西开始具现。
魔性深厚的一张人皮,降魔的锁链还有大缸……
但这次没有上次波动大,只是混沌之中的某个邪神,略微出现了一些波动,似乎身上某处微微发痒,于是挠了挠,挠出来了一块血红色的皮屑。
而这块皮屑在命运的驱使下,朝着这方中千世界飘荡而去。
黄天一醒来,便发觉气氛有些微妙,自家槐阴仙子似乎有些情绪不高。
隋帝青则是十分好奇:“邪神梦境究竟怎么样?”
年有余摆摆手:“不好玩,危险,又捞不到什么好处,捡了些破烂回来就是。”
隋帝青看着具现出来的血魔之皮。
只觉得触摸其,便有一股强烈的邪恶欲望,想要将其披着自身身上,仿佛要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“这张皮的质量很高,只怕是仙人的皮,你看皮肤依旧细腻如羊脂白玉,上面一点毛孔也没有,隐隐还能看见里面一丝丝霞光紫气。”隋帝青十分变态的抚摸着这张皮:“是一件作画的好材料。”
又看向那些锁链,皱着眉头研究上面的符箓:“看起来像是百炼符文钢,某种炼器的手法,把钢铁纹路直接成形做符箓,但是这些符箓没有见过。”
又看向那个大缸,缸里还有灯油,可惜已经没有了灯芯。
“这个长明灯,有些像是佛门的,佛门月光菩萨,日光菩萨,又或者华光菩萨,带着光字的,都喜欢用这种大海缸长明灯供奉。”
年有余摇摇头:“这你就推算错了,这是那个邪神梦境中供奉一位大帝的长明灯,只是不知道是臆造的一位大帝,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大帝。”
隋帝青听着更好奇了,连着槐阴仙子都不大关注了:“可有圣号?是不是永恒不灭宇宙之中的某位神祇?”
“玄天大帝。”黄天说出圣号,试探隋帝青,此方天庭是否和前世所知道的天庭有没有相关的联系。
隋帝青皱眉了:“玄天,听起来像是北方天境,北寒洲的天境便叫北极玄冥黑天。”
年有余勐的点头:“也有玄武呢,好生厉害。”
隋帝青好奇起来:“小年,你带我去那处梦境看看……算了,我自己去!”
隋帝青对这些似乎无比痴迷,直接躺着万载寒冰拔步床上,入梦而去。
但他翻来覆去,就是睡不着。
于是眼巴巴的看着槐阴:“神女,为我施展一个入梦神术吧。”
槐阴直接一个法术投了去,隋帝青直接昏死过去。
等他昏死过去,槐阴皱眉告状:“神主,此人没甚分寸,不是良友,故作单纯,实则心计深沉,不可深交,而且色心不泯。”
年有余看看槐阴,又看看隋帝青:“不会吧,他是天庭的公子哥,家教极严的。”
黄天看此人面相也并非歹人,但见槐阴一脸厌烦,便大概知道,可能是两人不怎么对付,只道:“槐阴,你且跟着慈利娘娘去。”
槐阴点点头:“神主,可不能被他带坏了去!”
而隋帝青此时游离梦境,却和黄天等人所见完全不同,他到了一处王国中去了。
或许梦境所呈现,也是因人而异。
隋帝青所见风土人情和九洲某些国度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这些凡人在其中修养生息,或者是在宫殿之中享乐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实的国度。
“和蜃龙幻境有些相似。”
但还没等他多看看,忽然一道血光降临,一个血色魔头一边喃喃:“都是假的,全都是假的,都是杂念,妄念!”
当下便对着满城百姓,痛下杀手。
这些百姓一时连反抗,或者惊呼都做不到,元魂精气便被全部摄走。
隋帝青也遭遇到了血光。
血色一扫,隋帝青身上一道紫光闪过,随后脱离了梦境。
血色魔头神色一阵恍忽:“变数?”
隋帝青从寒冰拔步床榻上醒来便是大口呼吸,仿佛受到了惊吓:“好生厉害的魔头!那血魔在梦境中屠杀一切所见生灵。”
黄天微微皱眉道:“只怕他真杀得干干净净了,只剩下他一个,十分有可能堪破虚妄,降临现实。”
年有余听得背后一凉:“你说的有点恐怖了哦,我晚上不敢睡觉,就找你麻烦。”
“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再去邪神梦境薅羊毛了,不然一次比一次危险。”
隋帝青却摇摇头:“我打算研究这个,对我们九洲的发展很有参考意义。”
黄天很难不怀疑他是想和槐阴接触。
不过邪神梦境也不是自家开的,人家想要进入自己也阻挠不了。
只是许多秘密藏着心里,不能再告诉别人了,连年有余也不能说,不然招来祸事,也是自己应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