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(第2/2页)
「那,本王以后就这样叫你,好不好。」赵文昭也不知今日怎么的,平日里也不是个会心软的人,明明对晏千秋没有什么别样的感情,但是看到他们都这般乖巧,把自己变成她的附属物的样子,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。
「好,殿下愿意这样称呼臣侍,臣侍开心的很。」晏千秋不知怎的,鼻头酸的很,但是泪流下来,却又很失态,他尽力的憋着,但是听到赵文昭下面的话,却是再也憋不住了。
「你是本王的夫,除了王夫之外,只有你能够称之为本王的夫,本王来你这里,不是看你难过的时候强颜欢笑,也不是说,你开心,本王不开心的你也要掩盖自己的情绪。
本王可以是你的依靠,你可以将你自己的情绪释放给本王,你可以是本王的解语花,本王也可以是你最知心的人,你本该,幸福一生的,只是皇家,对不起你。」赵文昭将晏千秋耳鬓散落的发丝给他归拢到耳后。
看到晏千秋的泪珠滑落下来的时候,赵文昭将他牵入自己的怀里,感受的到晏千秋的身躯在发抖。
晏千秋在自己的家没了以后,就在也没有展现过自己的柔弱,毕竟,没有用的,没有人会怜惜他,当初在边境的南风馆中,他都已经放弃了,死又死不了,只能是如同行尸走肉一样,被人羞辱着活着。
可是,可是后来遇到了殿下,他以为,以自己的身份,就算是不会让殿下喜欢他,但是,至少也会得到怜惜,哪怕是,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子在殿下身边留着,就够了,不要再让他被抛弃了,他受不住的。
但是,三年,三年的小心翼翼的伺候,都不如偶然一见的男子,也是现在已经远嫁他乡的荣安郡公,他当是就觉得,可能,这辈子,都不会再如意了,本想着在宫里头,做一位男官,老死深宫就算了。
不曾想,家族冤屈得以申诉,他也恢复清白之身,凰后恩典,允许他参加选秀,成为秀子,明明,他的年龄都已经超了标准。
最后被德安贵子许配给殿下的时候,他是不可置信的,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以侧夫的身份陪伴在赵文昭身边,这些,离的他远远的东西,仿佛又可以触碰的到的时候,就像是一场梦一样,梦醒了,他依旧是在挣扎度日的罪臣之子。
但是,老天怜惜他,没有骗他,他真的嫁给殿下为侧君了,入府那日,自己捧着手中的平安果,等着殿下入他屋***度良宵……
在入府后的每一日,他都是谨言慎行,不会让王夫生厌,平日里对王夫也是敬着的,不敢有丝毫怠慢,也不敢逾矩,就是不想被殿下厌弃。
如今,殿下说,她可以是他的依靠,自己可以在她的面前释放自己情绪,他紧绷着的情绪再也支撑不住了,只想在殿下面前放肆一场,就一场,他不会贪心的,也不会让殿下厌弃的。
前一段的幸福,就像是为他的现在做铺垫一般。
「殿下,是臣侍失态了,臣侍,臣侍也不想的,臣侍其实没那么脆弱,臣侍没什么的,只是觉得,在阁中时的日子,就像是一场梦,醒来之后,就是一场空,臣侍其实什么都没有,没有疼爱
臣侍的母亲,爹爹,还有祖母,仿佛,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一般,臣侍在宫里的时候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生怕,生怕一个不小心,就让晏家最后的颜面尽失。
臣侍,臣侍也不敢在殿下面前,提起母亲,生怕,生怕殿下觉得,臣侍是以母亲之前的情谊来对殿下做要挟,臣侍觉得,只要臣侍听话,殿下就可以念着臣侍。」
晏千秋抽抽噎噎的在赵文昭面前说出了自己在心里藏了许久的话,说出来的时候,觉得心里都轻快了。
「好,本王都知道,好了,以前怎么不知道,千秋是个这么爱哭的人儿?都快水漫金山了。」赵文昭用自己的帕子,轻轻的给晏千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还有眼角的泪珠。
「对不起,殿下,还下棋么。」晏千秋哭完,乖乖巧巧的抱着棋盒问赵文昭。
赵文昭不禁失笑,还没忘了下棋这件事呢,「下,如何不下,让本王瞧瞧,瞧瞧千秋的下棋的深度如何。」
「嗯。」晏千秋起身,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打开自己的棋盒,拿出白子来跟赵文昭下棋,其实,晏千秋的棋艺不错,只是自己一直藏着,没让人看出来罢了,世人只知扬州晏家嫡子才高八斗,却不知棋艺也让人望而却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