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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点看书 > 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> 12 012

12 012

12 012 (第2/2页)
  
  难怪洗沐过后他心不在焉。
  
  定是不愿麻烦她,直到越气不过才说出。像极幼时的她。
  
  但那时她不知能与谁说。
  
  说了,也没人帮她。
  
  程令雪终道:“公子先睡,明日属下试着替您讨回公道。”
  
  数息后,公子翻了个身。
  
  “好。”
  
  纱屏滤得月色朦胧,照在榻上青年面上。姬月恒慵懒侧卧着,手闲适地枕在脑后,眉间隐含期待。
  
  .
  
  “哪来的骗子!”
  
  “昨日那玉佩分明只是块和田玉,你却说是羊脂白玉,你自个瞧一瞧这是不是你当掉的那一块?!”
  
  当铺前,众多视线将程令雪和公子围住,看客辩清掌柜手中的玉佩,又见他二人衣着素朴,皆道:“想必是讹人的,瞧这俩小年轻,生得倒是白净俊秀,没想到心竟是这样脏!”
  
  玉瞧着的确是他们当掉那块,可她不懂玉,只能看向公子。
  
  姬月恒淡扫一眼玉佩。
  
  “昨日我当掉那玉绳子是用西域蚕丝编成,这块不是。”
  
  这话让看客们又迟疑了。
  
  当铺掌柜当即竖眉:“我在镇上做了几十年生意!空口白牙,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?”说罢唤来十余名护卫:“念你二人年轻,我便不计较,快走吧,再不走我可饶不了了!”
  
  十几名壮汉持刀围上。
  
  能在这开了几十年当铺的人,门道恐怕不止这些护卫。看客见这阵仗,哪管得了对错是非?皆识趣四散。
  
  姬月恒全似没看到。只静静凝着身侧的人,少年在周围人奚落的那瞬面色发白,眉间被情绪缠绕着。
  
  他温声道:“无凭无据,仅靠人心何以自证?我亦不缺那几十两银子,竹雪,我们回去罢。”
  
  程令雪没动,手越攥越紧。
  
  这些年她吃亏都吃惯了,她身份低微又嘴笨,有理也说不过,这才会尽少与人接触,尤其权贵。
  
  她原以为十七岁的她有了一身武功,也变得足够冷静淡漠,早已将七岁时那个憋屈无助的自己剥离开。可现在,余光扫过那齐刷刷的十几把大刀,耳畔威胁、嗤笑钻入耳中……
  
  现在和过去重叠。
  
  过去也好,现在也罢,在她面前摆着比公道和尊严更要紧的事情。
  
  她还得求生。
  
  理智战胜过往的遗憾,也战胜她对公子过剩的保护欲。亏掉的八十两也不会影响他的安危,她没必要为了给他争回体面让她自己置身险境。
  
  “属下送您回去。”
  
  公子稍讶,温声道:“好。”
  
  一路上,程令雪都不曾多话,回到客栈,也无言守在门外。
  
  格扇门后映着个抱剑而立的身影,姬月恒以目光描摹着。说是清冷如雪,有时也会心软。说是像竹,又不是时时孑然傲立,偶尔也像一株被风摧折得像不得不低头的野草。
  
  淡漠疏离,却又温暖。
  
  骄傲,但也隐忍……
  
  这么多彼此矛盾的气质,竟能同时汇聚在一个脆弱的影子里。
  
  “倒是有趣。”
  
  姬月恒拈起桌上的茶杯,瓷器粗糙,触上温润的唇,不甚甘冽的滋味亦充斥着舌尖,令人蹙眉。
  
  茶杯被放回原处。
  
  入夜,程令雪才回房内守着。
  
  静坐良久,仍有些心不在焉,她端起桌上常备的凉茶,一口饮尽,又续了一杯,这才看向床榻的方向。
  
  公子好像知道她接下来说话,竟噌地一下从榻上坐起身。
  
  “你——”
  
  他语气难得有波动。
  
  程令雪忙问:“公子有吩咐?”
  
  “没什么。”
  
  公子很平静地躺回榻上。
  
  程令雪又饮了杯茶,冰凉茶水入腹,给了她一些勇气。
  
  “公子?”
  
  公子翻了个身,过了好一会,他才淡声应道:“嗯,怎么了。”
  
  程令雪手捏紧茶杯,又松开:“抱歉。属下不善与人打交道,也不敢硬来,没能给您讨回公道。”
  
  屏后静了瞬息。
  
  公子忽然笑了:“原来你守在外面不言不语,是在纠结此事。”
  
  程令雪摩挲着茶杯。
  
  难道他不是么?
  
  回来后他就一直没说话,用饭时还一直打量她。还有刚刚,她进来刚饮了杯茶,他就倏地坐起。
  
  公子不是不在乎,而是在自欺欺人,不愿意想起当时的挫败。
  
  但程令雪不能不想。
  
  十几年来,她早已习惯了用踏实做事换取立足于世的底气、弥补性子的迟钝。相比被讨厌和忽视,出错才最让她不安,只有弥补才可以抚平。
  
  “属下嘴笨,说不过他们,但公子放心,等我们避过这一阵的危险,属下把吃掉的亏给您要回。”
  
  公子好奇:“你会怎么回。”
  
  程令雪摸了摸鼻尖。
  
  “属下轻功好,可以偷偷潜入当铺,把真正的玉佩取回来。如果公子想出一口恶气,属下还能给他们留一封血书,吓一吓他们。”
  
  “噗——”
  
  姬月恒发出隐忍的轻笑。
  
  公子是讲究人,行止端方优雅,平日就算笑也不会这样笑。
  
  程令雪被笑得愈加没了颜面。
  
  “可属下只会这样。”
  
  “不必费心,我并不在意玉佩。”姬月恒矜淡如初,相比玉佩,他更想知道别的事,“从前你也是这样么?”
  
  程令雪滞了会。
  
  没有人会甘愿吃亏,她也是。
  
  只是对她而言,当场讨回公道实属不易,好在她也不贪心。
  
  被其他孩子当众辱骂,吵不赢就不吵,过后在那孩子走路时使绊子,让他摔个嘴啃泥,解解满腔憋屈;旁人拿了主家的东西还污蔑她,百口莫辩又怎样?她可以凭着一身功夫,将东西追回,再设法让旁人发现真相。
  
  她无奈又庆幸:“属下只擅长打架,不擅长吵架。”
  
  这回公子没笑她,只是极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过了好一会,他突然说:“桌上的茶凉了,少饮些。”
  
  程令雪刚倒满茶,闻言手一顿:“谢公子关心,属下是粗人,喝凉茶也不会难受。”说罢一饮而尽。
  
  “……”
  
  姬月恒揉了揉额。
  
  罢了。
  
  都是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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